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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衍苏洲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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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章 你可曾等待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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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可能日后我还会把你抛下,你别怕,我只是想先去看一看这世间最美好的地方"

他不知道他拖着这副病躯,还能撑多久。大抵人在这个时候无比的通透,他能预感到,时至今日,他的路一眼就能看到尽头

若是细细调养或许还能陪她几年,这是他多么向往的事情,他一直有好好配合治疗,日日以檀熏香,不过是为了遮盖一身病气

可能到那时再告知她,一切显得苍白而无力

"我这么自私,无安,你会恨我吧"

他掩面而泣,情字路上走的好辛苦,不单单是女人,男人亦是

他是苦苦挣扎在情字里的人,情这一字蛰伏在他身体内,等待被召唤,就像火山,海啸,从好多年前到现在从来没有改变过什么

不知隔壁哪间房一支惊魂的探戈曲正绕梁,他起了身踱去关了窗

那支探戈曲他没忘,剩下的半段舞谱,他在窗户上敲击出来,在心上挠出疤痕

抬头望见明月好明亮。

尽管一早已知,满心欢喜转头是空。他也似回到少年时,抛开一切地去追逐。宁可欢喜了现下,不顾未来不知是否可期

"我爱你"

那一句告白,依稀如梦,依稀如真

枕席上有的窸窣哭声,犹如半阖旧歌

“还记得我们为什么会爱吗?又因为什么分别,离开,背叛,相互厌弃吗?”无安回首,问乔眠。

“我们什么时候第一次见面的?”乔眠仰着面孔,半阖着细长的眉眼。

“2005年,那年全国爆发非典。”

“我们都很幸运,不是吗?在那场非典中,活下来了。”无安紧紧地握住身侧乔眠冰冷的手,视之为珍宝。

“对,所以我们要感谢,感谢我们都活下来了。”乔眠微微侧头,眉廊轩舒,笑得释怀。

“对了,我当时想过去找你的,只是……我有些不确定。”无安说。

“不确定什么?”乔眠问她。

“不确定,我对爱情是否还持有期待。”

(回忆)

后来无安常去寻觅暮人,其实也并非是有目的的,碍于投缘。缘分这种东西,与投诸笔墨的多少无关,总之说不清道不明

乏了她就依在窗前,醒时羊毛毯总会安分地淹在她的膝前

只要她来,暮人便会早些关门不再迎客,备一碟鲜花饼同她闲聊

暮人的咖啡馆里有一台老式电视机,时而绝伦的电视情节会被满屏雪花银中断

暮人也在看到最至兴时被扶了兴致,满眼尽是旧日尘烟要漫过今朝

"用了这么久,为什么不肯换?"

暮人捉了无安的手,凉凉的,掌心有薄薄的茧

"我这个人念旧"

她看似很痛苦,好看的眉眼打结

无安抚上她的眉骨,温柔地如堕万里云雾

"你明明还这么年轻"

如何用笔墨言尽暮人的嗓音

明明是一副鲜活而昳丽的躯壳,却有一副同老者似喑哑的暗嗓子

她有一副同科恩如出一辙的嗓音,同她讲话时,无安想睡。欲罢不能,知心不能寐

她们很相似,是年轻的人又是苍老者,日子亦无所谓新旧

"他离开近半月了"

????????无安问她,是否也曾等待过